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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gregate the content I consume and create on the Int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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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车出门办事一整天,晚上和学姐一起去推拿按摩,缓解肩颈的一些疲累,感觉这也是近一年才开始偶尔会去。
结束后发现停在商场地下车库的车没油&发动不起来了,报了保险,叫了拖车,折腾到刚刚才到家。
等待拖车的时候去商场地下一层乱逛,闻到肯德基的香味,买了一堆套餐回家吃,也不管什么碳水、消化和健康,和小猫一起饱餐一顿,久违地有小时候的快乐。
既 Adulting 又单纯童真的一天,希望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如此。
周一提了离职,明天 last day。
这两个月在忙的项目明天正式上线,也算是完整地过完了一整个大项目的生命周期;手头上在做的方案调研今天也通过了技术评审,后续就由另外的同事来做了。
说来奇怪,心里竟然也有些许不舍,毕竟一起奋战过许多个日日夜夜的项目似乎就要在一个节点彻底与自己无关了,以及那些并肩同行的同事们。
或许人生又因这一次次的选择而走向未知,但有一点还是慢慢清晰了,果然我还是无法容忍自己因工作而放弃/失去对生活的感知。
杭州最近的天气很神奇,一到周末就大晴天,像是上天的馈赠。
这两个多月的工作说实话很辛苦,不止是工作节奏本身,而是似乎在跟自己较劲,涉足了一个陌生的链上交易领域、用不熟悉的语言写着之前从未了解过的业务,依然像是要从之前裁员被否定的阴影中走出来。
最终证明我似乎是能够做到的,完善了一些技术文档,所有新入职的后端都会读我写的 Onboarding 指南;给公司搭建了 AI 平台,也作了一期技术分享;自己主导的技术方案通过了评审并落地,也在项目中负责越来越多的模块。
但是代价呢?
每天有开不完的会,不论在做什么似乎总需要看着 Lark 消息,接同事随机的语音;好几天连续加班到凌晨,脑子不断在各个上下文切换;我的身体也有了反应,似乎因为太长时间的仰头看电脑而脖子酸胀,从侧面看有一个很明显的鼓包。
除此之外,因为工作比重过高,影响到了学姐的日常生活和睡眠,甚至是我们的感情,两个人都很痛苦,我控制不了我的工作负荷,学姐控制不了她因睡眠不足而精神不振带来的沮丧;我有两周直接去好朋友家借住才能稍稍缓解一些问题。
我似乎用这段时间证明了自己能很好地应对工作,但这真的值得以牺牲上面这些为代价么?
我大概也算不上是一个一心追逐金钱财富的人,工作的目标还是为了生活。但当生活反之因工作而逐渐崩坏,是否又是一种本末倒置呢?
今天学姐房间的阳光很好,我坐在地毯上背靠着书架放空,学姐拍了一张我身后书柜上的照片,很美。
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将目光投向这个角落了。
虽然才入职一个多月,但进入了公司一个专项模块的开发,截止时间很近,讨论完方案之后也只剩一周时间来开发和自测,所以常常得加班;于此同时,下班后也有一些自己的项目要忙。
开发上由于 LLMs 返回有等待时间,我用两台电脑两个屏幕分开了不同的任务,所以倒是可以并行,甚至效率成倍增长,只是经常脑子在不同的上下文之间切换。
起初感觉也没什么,直到今天在开一个会发言的时候突然脑子有些空白,但嘴却没停下来,讲了几句不相关的事,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已经有点超负荷了,甚至有了我们常常吐槽 LLMs 的“幻觉”和“上下文错乱”。
昨晚也久违地有些失眠,倒不是有什么心事,只是脑子似乎随机地推演着一些技术细节、方案、TODOs 和各种各样的事,没办法停下来,突然联想起死亡笔记中得到死神之眼的弥海砂,会因为太多的信息而超负荷。
一方面不得不承认年纪所带来的精力和注意力的下降,曾经二十岁出头的自己一定不至于这样;另一方面也有些感慨即使在常常吐槽 AI 不够智能、降智的当下,自己已经开始承受这种过载所带来的代价,未来又会怎样呢?
也联想起好几年前在香港南丫岛上拍到的这一幕,还在当时婚礼展览上展出了,用的评注是:
《便携的浪漫主义》
或许人内心的平和与秩序并不应索求于外界,人所需不过一种抵达远方的载具、一个行囊与一腔浪漫主义。
昨晚出门散步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很凄凉的旋律声,转头才发现是一名乐手在一家看起来已经倒闭的店铺门口自顾自投入地吹着。
很隐蔽的角落,大概也不为什么观众,或许只是心有情绪或是单纯练习,但旋律配合着左侧鲜明的出售通知和右侧已经有些过时的庆祝横幅,再加上刚开始转凉起风的杭州天气,突然脑子里闪过宫崎骏一部动画中的台词:
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新工作上班第四天了,还算适应,自由度同样很大,整体技术氛围不错、很业务导向。
入职也没什么 Onboarding,以至于我现在还不知道组里有谁、分别是干什么的 🤣 看了一天代码后 leader 直接 assign 了个需求过来了,然后就直接跟产品、测试对接了
好消息:今天完成了第一个独立需求,测试通过并且等待上线了 🤩
坏消息:是修改既有业务 v1 版本,Java 写的,好想写 Rust 🫠
刚才提交黑客松见到了隔壁 team 很有意思的一幕。
离截止时间只剩 5 分钟了,一个欧洲小哥在认真填写项目描述、技术细节等,但是因为表单限制了 100词,所以一直在删改完善。
旁边的东亚面孔的小哥就很着急,一直在说 "just submit the demo link, ignore others"。
欧洲小哥说 "why, the technical part is awesome",然后继续填写,并且在群里跟主办方说 "100 words is insane!!!"。
最后时间超过了好像还没提交上,另一个小哥焦躁到几乎大吼。
结果也很有意思,主办方取消了 100 词限制并且允许二次提交。
很小的一个场景,但似乎也能反映面对一个既定规则的时候两种社会形态和思维模式的差异。
从 7 月中离职到现在整整两个月,很长一段假期了,但似乎自己依然没法真正放松下来。
前一个半月有些迷茫,并行了很多事,有的是自己的项目,有的是 part-time 或是外包,昨天还心血来潮整理了下,把这些分支项目都放到一个 GitHub Org 里了(NF Studio,捏捏和饭饭工作室,我养的两只猫)。
尝试了一个月,粗粗计算了一下,单从经济/收入角度来看即使继续不上班也能生活无虞,有一定的自由度和选择权,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好。
但依然隐隐地感觉到一种矛盾和割裂,起初并没有察觉它是什么,直到这两天在整理各种事务时,我发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更新周报了,明明有大把的时间,却燃不起丝毫分享欲。
是我的生活变得乏善可陈了么?并不,其实生活周遭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只是我的心境不再。
再向内探究了一下,发现是生活缺少了一种“挑战性”,我所接的项目大多也是能力范围内,再加上有了 AI Coding 各类工具的加持,似乎单纯地写出代码实现产品已经没有之前那样让我兴奋了,反而会陷入一种倦怠。
回想起之前工作时候,即使是每周一次的例行组会,也都能感受到很多想法或是热情的碰撞,但现在的自己已经很难感受到了,人终究还是难以离群的。
另外有些更微妙的点在于,即使裁员或许有一些复杂的客观原因,但亲历其中的自己似乎依然能感受到自己的一部分随着离开而被否定了,常常弥漫着一些消极的情绪。
我决定重新捡起来。
很幸运,一共面了两家,最喜欢的一家在三天内连面三场,今天给我发了 offer,9.24 入职。
全新的链上交易相关的领域,Rust 后端岗位,久违地甚至有些期待入职,憧憬着即将面临的这些挑战。甚至昨天夜里还在和我的好朋友 & Rust 启蒙老师 Kally 交流怎么补基础和最佳实践,乐此不疲。
此刻的心情正如两年半前我收到 RSS3 offer 时一样,却又恍若隔世。
上周三晚上学姐因为急性阑尾炎去了急诊,连夜做了手术,在医院住院,进入了很长时间的术后调养和恢复,我也都住在病房陪护,估计还有两三天才能出院。
最近也由于工作或是各种琐事心烦不已,却恰好按下了一个暂停键。感觉也只有这样的时刻才能真正让时间慢下来,这里没有人关心学姐又跟哪个机构或是客户聊了多大的业务,也没有人关心我的项目什么时候上线、Pitch 或是什么代码细节,所有人关心的只有“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注意力都回归到了人的个体和健康。
虽然切除阑尾的微创并不是什么很大的手术,但术后直到现在依然很遭罪,前几天不断地呕吐、半夜里突发的疼痛乃至到了现在依然行动不便,人真是脆弱,以至于平常的一点点不注意都可能积累成病痛甚至更严重的后果,需要花更大的代价去弥补。
我算是一个并不太注重自己身体的人,习惯性地熬夜,饮食也算不上规律,但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丝毫不在意。直到去年年底去香港办重疾险,因为体检报告中有结石和幽门螺旋杆菌两项,每一项都要每年多加上千美元的保费或是少一些疾病范围,当这些指标具象化地成为了成本,才在这半年里开始调养,最终今天下午做了最后一项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了,提交了新的报告单去向保险公司申请了复议。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我总是在修复代码中的 bug,却直到现在才开始修复身体上的 bug,这一个个检查报告也就像是热修复 PR 一样在等待上游的 Review,让我的线上人生服务继续正常运转,至于其他的,不过是一些 feature 而已。
这样想来,人生所重要的不过二三事,家人和自己身体的健康、初心与人的重要品质、感受到生活与情感美好的时光,其他的可能也只是生活的附属品而已,顺其自然,总会过去,大概也不必烦忧。